第七十章 放縱
中庭花園是開在大樓半腰的一面平台，頂部有可調整的遮雨棚，避免夏天過度曝曬和雨水淹沒，給予花朵周到的照護。
平台中心有一池噴泉，周圍展開數圈的矮花圃，生長各類四季開花的花草植物；天色昏暗後燈飾亮起，照耀著夜晚下的腳步，也營造出浪漫氛圍的情調。
悠爾站在一處盛開著小木槿的花叢旁，燈光柔和地打在身上，在夜空中模糊了輪廓，更襯他溫柔凝視花園的神情。
晚夏在不遠處看著，忍不住拍了一張照片。看著他照下的傑作，怎麼都挑不出半點瑕疵，對悠爾精緻的面容讚許有加，又得意自己抓拍到一張曠世巨作，小跑到那位模特身邊邀功。
「小雪花，你看，我剛剛拍的。」晚夏不曉得在驕傲什麼，總之就是一臉自滿，「你說你會不會太好看了？」
悠爾看了幾秒，很冷靜地分析起來，「嗯，這張構圖比例抓得很好，人物和花叢正好在九宮格的交界點上，背景的天空和燈光相輔相成，雖然亮了一點，但反而像是星空一樣。」
晚夏拿著手機僵在原地，雖然是得到了高評價沒錯，但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？
「不是，我明明在說你好看，你怎麼反而說背景好看？」
「要我看著照片誇我自己，那未免太為難我了。」悠爾一臉的無奈，「而且是背景好看，才讓我沾點光而已，換誰都會好看的。」
晚夏不能接受這個理論，手指點開了桌面的藍鳥圖標，「那我可以發推嗎？你不誇那我讓全世界都來誇。」
悠爾急忙攔住了人，「這還是算了吧......好，我承認是我好看行嗎？」
晚夏勾唇笑了，收起手機，在他淚痣上親了一下，「我開玩笑的啦，你這麼好看我當然自己收藏，他們免費看合理嗎？」
悠爾的手在冷風吹下有些冰涼，本來就白皙的手從指節到指尖都泛著白；晚夏的體溫不分四季的偏高，手心覆蓋時特別暖和，令人多了一層貪圖牽手的理由。
晚夏和悠爾在花圃間的小路散步，與設計過的燈光相映襯，美不勝收。
「我還是覺得剛剛貓咪的很可愛。」而晚夏還在對被否決的提案念念不忘，描述著他腦內的美好願景，「我們穿上，跟仙草和豆花不就像一家四口了嗎？」
「不用穿也是一家四口。」悠爾握緊晚夏的手，在他的手心輕撓，「忘記你的貓咪外套。」
沒得看貓，聽悠爾說一家四口晚夏也接受，嘿嘿笑著，「那貓咪外套就先算了，反正跟仙草把拔散步更開心。」
悠爾揚起嘴角，「那你是什麼，豆花爸爸？」
「是啊，但你要叫我老公我也不介意。」
悠爾一愣，臉頰熱起來，「算了吧。」
「哎——你前幾天晚上叫那麼順口，我那天都沒睡好。」
「......那是睡前太睏了，有點衝動。」
「嘖嘖，那下次要趁你度估多套點話。」
「你不怕再失眠？」
花園的規模不算太大，但勝在精緻，每一處都可讓旅人駐足仔細觀賞。
但在眼中只有彼此的情侶，花好月圓或良辰美景，都只是襯托那人的背景綠葉。
走出花園之前，面前有兩階向上的台階，晚夏站在樓梯前沒動，看著悠爾先一步爬上了頂，因為困惑而低頭看他；他微微仰起頭，人影逆著溫暖的光，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輪廓，「能聽見好聽話，失眠也值了吧。」
悠爾在這景象間，清楚地感覺到心臟在那瞬間漏了一拍，在蠱惑裡迷失了魂。
他快步走下階梯，和另一人重新處在同一平面；貼近了晚夏的耳際，呼出的吐息驅散了冷風，打在近在咫尺的兩張臉龐之間。
「那，」他很輕地說著悄悄話，微風拂過的髮絲小幅度飄起，極其勾人心弦，「回房間說給你聽好不好？」
關上房間大門的時候，晚夏的動作顯得有些急躁，兩道粗重的低喘相互交織，流淌在曖昧的情愫裡，遲遲無法消融散去。
晚夏手按在悠爾的後頸，若有似無地撫摸遊走，偏頭含上水潤泛光的唇瓣，溫柔暗裡是渴求的訊號，只需要輕輕一次允諾，所有克制都會應聲瓦解。
悠爾感覺到後腰的衣襬被緩緩掀起，伸進一隻熱到彷彿能燙人的手；晚夏的大腿擠入他的雙腿之間，故意蹭過敏感點，一陣快意的麻癢襲上半身，悠爾生理性顫抖著，磨得性器起了反應。
晚夏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懊惱，低聲喃喃，「今天就在腿間蹭吧，跟上次一樣。」
悠爾一臉莫名，「怎麼了？」
「我沒買保險套，但現在又不好出去......」悠爾的腿上早就感覺到一股熱意貼上，剛剛接吻時晚夏也勃起了，出不了門，「也不能無套直接進——」
「我、我有。」悠爾紅著脖子打斷話，整個人燙得像發燒，對此般境地感到不知所措，低著頭不願看人。
晚夏像沒聽懂，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，「啊？什麼？」
悠爾縮著身子，聲音細小如蚊，「我說......保險套，我有......在背包最裡層。」反正坦白也坦白了，他乾脆自己補充，「整理行李的時候，以防萬一......買的。」
晚夏顫動著吐出一口氣，忍不住低聲爆了粗口，嗓音啞得低沈，「你......你是不是想讓我瘋掉啊。」
悠爾攀上晚夏的肩膀，對方順勢扣著人的臀部抱起，陷在鬆軟的床墊裡。床單滑順的布料摸起來很舒適，悠爾的褲子和內褲被褪下，長腿伸在床上，雪白得像在發亮。
晚夏在悠爾的大腿上愛撫，從腿根摸上後腰窩，指尖在穴口的邊緣徘徊，逐漸往內裡深入。
隨著碰觸，悠爾總會給出輕顫的回應，雙腿不自覺地曲起，手摀著緋紅的臉，咬著下唇，努力抑制從喉間發出的悶哼。
晚夏俯下身，在悠爾的嘴角溫柔一吻，手裡的動作反倒更往前探，「乖，別憋著，叫出來好不好？」
「唔......什、什麼......啊......！」
擴張後穴的手指碰到了悠爾的敏感處，他猛地一痙攣，沒能說完的話軟成一道呻吟，晚夏有些粗暴地解開悠爾上衣的扣子，含住乳首吸吮，用舌舔舐已經挺立的紅點。
「嗯......嗯！哈啊......」悠爾喘著氣，在間隙中說道，「你等下......」
晚夏鬆了嘴，改用手指撥弄、按揉胸，惡劣的性子逐漸爬上心頭，撐起身子欣賞悠爾被他摸得舒服的樣子，每一聲喘息都軟的不像話，雙眼朦朧的樣子看多少次都嫌不夠。
「不等你。嗯，再多叫一點？」
交往之後，悠爾幾乎沒有要求被晚夏拒絕的經驗，一時有些迷惑，晚夏還壞心眼地用平整的指甲刮過內壁，刺激著悠爾的神經，讓他一抖。
悠爾震驚地看他，但又說不出能表達意思的話，「你、你......」
「我怎麼啦？」晚夏愉悅地笑起來，湊近悠爾的脖子，在上面留下透粉的吻痕，而後是鎖骨、胸肌、側腰，像冬日的雪地落下櫻樹的花瓣，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。
後穴的手指慢慢增加到三根，晚夏輕舔著悠爾的唇瓣，薄唇都被欺負得有些紅。
「哎，這次不摘項鍊啊？」晚夏捏起金色的線，用雪花片輕輕點著悠爾的面頰，「哦，對了，這是不是代表你這次也沒想到要做？臨時起意啊。」
悠爾底下被擴張的感覺實在太霸道，還三番兩次被言語調戲，脾氣有點上來，紅著眼角仰頭瞪人，「你、你閉嘴......」
晚夏樂得笑起來，捉住悠爾想摘項鍊的手，抓過來親了一下指節，「別摘下來，我保證不會弄髒，你戴著很好看。」
悠爾已經無暇顧及這點，聽晚夏保證就沒再堅持。後方被擴張許久，但前面還沒被碰過，悠爾實在漲得受不了，忍不住伸手自己套弄起陰莖。
晚夏抽出了手，跪在床緣脫下內外褲，灼熱的視線在悠爾的身影上延燒，看他連躺在床上主動自慰都漂亮得不行，情慾越染越濃。
晚夏打開保險套的小盒，撕開一片包裝，套在自己粗硬的性器上；悠爾甚至連潤滑都沒忘記準備，晚夏想像不到悠爾收拾這些時是什麼表情，越想越心癢難耐，但又怕第一次弄痛人，不敢躁進。
「小雪花，腿再打開點。」晚夏用虎口掐著悠爾的膝蓋窩，讓他腳抬高在空中；房間裡還算溫暖，但毫無布料遮擋還是有些寒冷，悠爾不禁想縮起腿，「好冷。」
「沒事，等一下就不冷了。」晚夏讓悠爾的小腿掛在自己腰上，在性器淋上透明的潤滑液，讓陰莖的頭對準粉色的穴口，那處因為怕冷和緊張反覆收縮；晚夏貼近身下人的耳際，安撫低語道，「別緊張，放輕鬆。」
「嗯，嗯......」悠爾攬住晚夏的肩膀，做了個深呼吸，感覺到滾燙的柱體慢慢插入腿間，剛覺得空虛的穴內逐漸被填滿；他渾身僵硬，晚夏便一下一下親著悠爾的唇撫慰，和底下的侵略相比，溫柔得令人沈醉。
陰莖整根沒入體內，悠爾腦子一片亂麻，之前為了做心理準備，在腦海預演了無數次的場景，現在成了現實。
分離數日，思念和情感都膨脹的當晚，兩人在飯店房裡的大床上相擁、交疊，融為一體。
晚夏發出一聲饜足的喟嘆，性器被溫熱的內壁緊緊包覆，柔軟的後穴跟著呼吸的節奏一吞一吐，舒服像泡在溫泉池裡。
「你裡面好熱。」他低聲說著葷話，享受看悠爾渴求之餘又覺得羞赧，「還很軟。」
悠爾抽出力氣捏他的腰，「別形容了......你、你煩不煩？」
「才剛開始呢，這樣就受不了怎麼行？」晚夏用唇瓣抿住悠爾發燙的耳朵，用虎牙輕咬，「而且以後也還有很多次，早點習慣啊，寶貝？」
悠爾自己都沒發現，他現在感到有點委屈，「你幹嘛這麼欺負人，你平常......」
晚夏輕輕笑起來，「我平常？我平常很寵你啊，但在床上，我就想使壞。」
他微微抽出陰莖，又重新往裡面推，「舒服的話多叫幾聲嘛，我喜歡聽。」
晚夏逐漸加重動作的力道和速度，悠爾非自願地滿足了晚夏的要求，每一次撞擊都把呻吟撞碎，「啊......！啊，嗚......嗯，晚夏......」
「嗯？」晚夏幾乎抽出了整根陰莖，又挺身一次插到最底，「怎麼啦？」
悠爾也沒想到晚夏這時候還回覆他，擠不出半句話，扭頭把半張臉埋進被單裡。
「咦，我想起來了，你在樓下不是說要叫我什麼來著？」晚夏往他耳朵吹氣，「嗯？說話要算話呀，小雪花？」
悠爾非常後悔方才自己這麼草率。晚夏的性器蹭過他首次被碰到的敏感點，浮誇地渾身一個機靈；晚夏像找到了什麼好東西，動作得更加起勁，往那個點反覆磨蹭。
「嗚嗯......！啊，嗯！那裡，等一下......晚夏......」感官的刺激突然被放大好幾倍，就算並不痛也讓悠爾有些恐慌，緊緊揪住晚夏的衣服不放。
「哼？好像不對哦，要叫什麼？」
悠爾腿都被肏得發軟，頭腦昏脹，憋紅了脖子，軟聲道：「唔，嗯......老、老公......」
「嗯，你老公在這。」晚夏滿意地輕笑，底下的攻勢不減反增，「第一次做愛做到底，你老公技術怎麼樣？」
悠爾算是知道了，不回答晚夏就會一直暗示他，乾脆早點地給出反應，「嗯......很、唔，很好......」
「舒服嗎？」
「舒服......」
悠爾配合度這麼高，晚夏被萌得要命，「喜不喜歡我插進來？說完整一點。」
「喜歡......喜歡被你，嗯......！被你插......唔，我不想說了！」悠爾耳朵紅到彷彿快要滴血，想不明白晚夏怎麼能有這麼多花樣，他事前查資料可沒見過。
晚夏玩夠本了，馬上抱著人哄，「啊，好啦，我錯了，不說了不說了。」
怕精液弄髒在外面，悠爾撐起上半身，想給自己也套一層保險套；但晚夏和他貼得太近，實在不好操作。
「你躺好就行，我幫你弄。」晚夏從穴內退出，替悠爾套上保險套；完事之後給悠爾翻了個身，讓人半趴半跪在床上；項鍊因為引力垂掛在空中，雪花無力的癱軟在床單。
晚夏的陰莖抵在洞口，前胸貼上悠爾的背，在他耳邊喃喃，「聽說這個姿勢會進得更深，你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？」
「嗯......？啊！」悠爾還沒反應過來，粗大的性器又重新沒入體內，一下一下抽出再往內頂。不知道是事實，還是聽了晚夏的話產生錯覺，似乎真的更深入了些。
悠爾被因為抽插而整個身體前後晃動，脖子上的項鍊也隨慣性搖晃，金屬絲線撞在一起，敲出細微的響聲。
「幫你摸摸這裡好不好？」晚夏伸手握住悠爾的性器，那裡也因為主人的晃動而顫抖著，「看你之前挺喜歡的。」
悠爾拒不承認，悶在床單裡不說話。
前後包夾的刺激感太強，晚夏的手果真太過靈巧，跟他自己生澀的自慰一比，高下立判。
前端被晚夏挑逗地一按，讓他瀕臨危境的抑制崩塌，釋放在保險套裡。
射精過讓他腰有些癱軟，抬高的姿勢使衣襬往胸前滑去；晚夏一手扶住悠爾的窄腰，指腹摩挲過滑順的肌膚，往下一望，大面積的白落入眼裡，好看得晃眼。
悠爾揪著床單的手有點脫力，晚夏手心覆蓋其上，手指擠進指縫之間，兩隻骨節分明的手交疊，在出力時青色的血管和骨頭凸起，視覺上帶來別樣的性感。
「嗯，嗯......嗚嗯、咿......」悠爾叫得嗓子累了，被頂弄時剩下顫抖的吸氣聲，眼眶泛紅，噙著生理性的淚水。
有保險套保護，晚夏直直插到最底，在悠爾體內射出精液。
釋放過後，晚夏還戀戀不捨地淺淺動作著，在悠爾的後頸落下綿密的細吻。
運動後兩人都出了汗，晚夏給悠爾調整了姿勢，讓他平躺在床上，撥開他被汗水浸濕的額髮，「累不累？」
悠爾瞇開盈著水汽的眼睛，睫毛上停著幾滴剔透的眼淚，認真感受了下，老實回答：「......一般。」
然後他感覺到體內的性器又抬起了頭，兩眼困惑地看向晚夏，「？」
「我也不累，要不然再來一次？」
「你、你是多有精神......」悠爾撐起上半身，踢著腳底板往後退，讓晚夏的從他後方抽出來。
他輕輕推了推晚夏的胸膛，嘴在那猶豫地開開合合，低聲道：「先換一個......保險套。」
晚夏給兩個人簡單清理了下，拆了新的套子套在兩人身上，順帶把兩件外套脫下扔到一邊。他靠坐在床頭前，勾著悠爾纖細的手指，「你打開腿坐上來。」
悠爾聽話照做，心不在焉地看著被丟開的外套，「那才剛買沒幾個小時......」
晚夏哭笑不得，捏著他柔軟的臉頰，「外套比我還重要啊？看我。」
悠爾又摸上睡衣的扣子，晚夏拆開時用力過猛，縫線有點鬆脫了，「還有你下次輕一點，不要弄壞衣服。」
「好，聽你的。」晚夏親吻著悠爾的唇角，眼底含著笑，「這次都沒還沒做完，這麼急著想下一次？你是不是挺有餘裕的啊。」
「既然這樣，」晚夏雙手握住悠爾的腰，讓濕潤的穴口重新對上勃起的陰莖頭，方才做了很久，讓進去時幾乎沒有阻力，「這次你自己來動好不好？」
性器推進去了一半，晚夏真沒再往上頂，腦袋微仰靠在牆上，饒富興味地轉著視線，盯著悠爾還在消化狀況的窘迫樣態。
「啊？什......」悠爾感覺自己又被觸碰到了知識盲區，腦內思考太慢，比不上他身體渴求的本能。還沒進來倒還好，要命的是晚夏偏偏只進一半，胃口被吊起來，迫切地想讓晚夏填滿他。
他無助地觀察了一會，發現晚夏是認真要把他放置在這，只能扔了僥倖心理。
他壓低跨開的兩條腿，讓穴口再往外撐開，主動讓粗大的性器插入體內；他的膝蓋在床單上滑了一下，頂到底的衝擊讓他驚叫了聲，蹙著眉頭調整呼吸，才讓自己緩了過來。
晚夏自己也忍得辛苦，但又耐不住欺負人的心思，等了一會開口，「嗯？不動了？」
悠爾沒說話，但眼神準確傳達出了意思——後面也要我自己動？
「怎麼啦，加油哦。」晚夏的眼角也早就染上一片嫣紅，戳了戳悠爾胸前的雪花片，「我剛剛動了這麼久有點累了，換你，很公平吧。」
騙誰，剛剛還說自己不累的。
晚夏還用上了公平二字，悠爾一下子全然無法拒絕；搭住了晚夏的肩，從坐姿提起臀部換為跪姿，陰莖蹭著穴肉被拔出一半，再往下坐又插到頂，甚至戳上了敏感點，悠爾渾身一抖。
悠爾重複著這套動作，這個姿勢比想像中還要辛苦，主動讓人抽插自己也比想像中更羞恥。悠爾沒撐多久，腰軟得倒在晚夏肩上，抱著人不動了。
晚夏拍拍他的背，「咦，不行了？」
悠爾有點惱了，咬了他肩膀一口，「你不動就別做了。」
「哎哎哎，好嘛。」威脅很有效，晚夏用力挺腰開始動作，克制一段時間再放開來，勢頭猛得悠爾理智幾乎被絞碎。
他沈浸在情慾裡的表情慵懶又淫靡，晚夏喜歡得不行，在眼臉上珍惜地親吻。
兩人從騎乘又換了幾個姿勢，幾輪激情過去，悠爾癱軟在晚夏懷裡，側身躺在床墊上。
體內還殘留著些微的觸感，有種令人忽視不了的違和。悠爾難耐地蹭著腿，勉強從晚夏胸前撐起身子，是還有力氣，但就是懶得動。
「我想泡澡.....」他倒回去，反正已經沒什麼能羞恥的了，乾脆靠撒嬌過這一關，小貓一樣輕輕用臉蹭人，「小太陽......帶我去。」
等浴缸放水期間，兩人站在淋浴間，悠爾接受晚夏給他做清洗服務，很是愜意。
晚夏是認真在清理，但也是真心實意在吃豆腐，反正是賺了，「力道怎麼樣啊，這位少爺？」
悠爾少爺點點頭，「還可以。」
「好嚴格哦。」晚夏嘟嘟囔囔，心裡樂得不行，這小少爺怎麼這麼可愛？
熱水澡的溫度正好，悠爾舒服地瞇起眼睛，和晚夏靠在一起，昏昏欲睡。
浴缸旁的牆是一面鏡子，邊上有一個加熱片的開關，晚夏順手就打開了。
悠爾悠哉了一會，盯著鏡子恍神，突然反應過來睜大眼睛，湊過去摸著他的側頸觀察。
......吻痕。
這位置衣服遮不住，他沒帶高領出來啊。
罪魁禍首還跟在後面貼過來，問他，「嗯？怎麼了？」
悠爾轉過去瞪他，指著晚夏幹出來的好事，「你為什麼留在這裡？要是明天沒消不就很容易被看到......要、要是後天也沒消，我回家要怎麼解釋？」
晚夏心虛，一時上頭沒注意，真的被罵了。
他頭腦風暴，急忙找補救的方法，「啊、啊，我明早幫你去樓下買高領衣服回來！我錯了......你還生氣的話，呃，我給你咬回來？」
悠爾被吵得腦子嗡嗡作響，捏住了晚夏喋喋不休的嘴，「我才不咬，你明天起床買衣服的時候別吵醒我。」
晚夏說不了話，非常用力地點點頭。
平白消耗了體力，悠爾放鬆下來更睏。揉了揉眼睛，撞進晚夏的胸前，理直氣壯地命令他剩下的自己處理，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隔天早上，悠爾朦朧地清醒過來，閉著眼思考一會，摸索脖子上的布料，估摸著是晚夏新買來的，已經替他換上了。
他試圖起床，後腰一陣痠軟猛然襲上，是昨晚一夜放縱的副作用。
他無助地睜開眼睛，後知後覺發現除了一件高領，外面還套著一件白外套。很眼熟，但不是昨天被扔下地板的那件。
他發現這個事實的同時，晚夏正好走進房間，身上穿著同款不同色的黑色外套——帽子衣襬後方連著貓耳貓尾那種。
悠爾深深吸了口氣，再緩緩吐出。
顧不上腰有無痠痛，在晚夏靠過來時狠狠給了他一腳。
「你怎麼還是買了？！」
「很可愛嘛！！」晚夏沒躲開悠爾的攻擊，手蓋上他的腰，「你腰痛不痛？我給你按摩一下？」
悠爾眼皮直抽，「你少轉移話題......」
「那需不需要按按？」
「......按。」
晚夏臥在床上給悠爾按摩腰背，嘴裡不忘安利，「平常不穿也沒關係嘛，你要是不想帶回家可以放我這裡，兩個人的時候再穿就好，你真的不覺得超可愛的嗎？我把帽子拉上給你看，他耳朵的作工很精緻哎，立體的還不會塌下去。」
衣服買都買了，穿也穿了，悠爾對這事氣消得很快，反正晚夏也跟他穿了一樣的，不用被其他人看見就沒什麼牴觸情緒，妥協道：「好......很可愛，衣服之後你帶走，我想穿的時候你才能拿出來。」
晚夏蠢蠢欲動，「那你帽子可以戴起來嗎？」
「......隨你。」
於是晚夏總算如願以償，吸到了一隻不會讓他過敏的貓，心滿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