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解禁
「嗚——考完試了!」週四下午五點的鐘聲一響,幼教一甲的最後一門考試隨之結束;助教協助收完考卷,抱著牛皮紙袋跟著教授從前門出去,晚夏仗著公開了不起的心態,直接來賴在悠爾身上。
他們班的同學接受速度異常的快,彷彿已經什麼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了,擁抱事件過去快兩週,早就沒人大驚小怪。
更何況今天考完期末,幾乎等同放假,大家更多是在興奮地聚在一起討論假期規劃。
晚夏對此竟然還覺得不滿,我抱男朋友看起來不恩愛嗎?大家都不禮貌性調侃一下嗎?
「哪有這種禮貌。」沒人來打擾,悠爾倒是很樂意,「明天是這學期最後一次去幼兒園了,打起精神。」
「哦,確實是這學期最後一次。」晚夏手摸上悠爾的腰,不意外的慘遭人家拍走,「我們要做什麼來著?」
「園長說我們這次不用準備,好像在保密。」悠爾起身背起後背包,晚夏手癢想接過來,悠爾一閃沒讓他得逞。
晚夏牽起他的手,貼著肩膀一起踏到走廊,「保密哦,是不是要給我們驚喜啊。」
悠爾低頭,看著交替踏出步伐的腳尖,「那我們要裝作不知道比較好吧。」
「要吧。哎......有點期待又有點感傷。」晚夏沒骨頭似的下巴擱在悠爾肩上,「我們下學期也去那裡好不好。」
「可以的話當然好。」悠爾揉揉晚夏的腦袋,然後把人推開了些,「很重,不要壓著我。」
「什麼好重,那我幫你拿包。」
「幹嘛堅持幫我拿。」
「你不覺得幫忙拿包很男朋友嗎?」
悠爾手掌向上一攤,「那我幫你拿?」
晚夏警惕地守住他的背包,「你拿得動我也不讓你拿。」
悠爾笑他,「所以我也不讓你拿。」
晚夏沒輒,小孩子似的扯了一下悠爾的圍巾,「晚餐吃什麼?」
悠爾輕捏了下他的手背肉,當作手欠的懲罰,「丼飯嗎?」
「好哦,那去隔壁街那家。」
他們說著日常氣息的話,並肩行走在校園裡,偶有被吸引而來的視線,很快又消失在人群;兩道影子在地面拉長,靠近時像融為一體,被日暮的光染成一片暗橙色。
沒有考科要複習,明天服務學習也沒有任務,悠爾難得偷一下閒,窩在沙發裡看一本以前沒找到時間讀的小說。
晚夏剛把頭髮吹乾,睡衣領子的扣子開了一顆,袒露著明顯的鎖骨,往下延伸的胸肌線條若隱若現,悠爾抬頭看了一眼,把視線扭開了。
「你幹嘛不穿好,想再感冒一次嗎?」
晚夏沒答話,也沒有重新扣上扣子的打算,在椅墊上曲腿坐下,一把撈過悠爾的腰,讓人躺在自己胸襟上,腦袋在他髮頂蹭。
悠爾臉頰貼上溫熱的肌膚,心裡有隱隱的猜測,問起話底氣不足,「你想幹嘛?」
「考完試了。」晚夏像是答非所問,卻又意有所指,「已經考完試了,小雪花。」
他們互相幫助那次過後,怕影響考試,悠爾下令禁欲三週,今天正好是解禁的日子。
悠爾書也看不下去了,直接往桌上一扔,呢喃著嗔怪晚夏,「你備考的時候都在想這些?」
「才沒有『都』,而且想想而已又不犯法。」晚夏把悠爾抱起來了點,偏過頭,在他後脖子蜻蜓點水一樣地親,「你都不想的嗎?」
悠爾被親得一抖,捏住晚夏的後頸,那人微微仰著頭,視線不加掩飾地倘著曖昧,落在悠爾浮著水霧的眼瞳上。
「......也不是不想。」悠爾雙膝壓在沙發墊上,居高臨下地籠罩在晚夏面前,姿勢是強勢的,態度卻軟得不像話,「所以主動權還在我手上嗎?」
晚夏握住他的腰,面對被禁錮的立場絲毫不抵抗,但眼神卻帶有狩獵者的微光,「嗯,所以我才來誘惑一下你。」
悠爾在晚夏勾人的桃花眼邊親吻,說:「不然,這次主動權給你。」
「每次都是我,是不是不太公平?」
晚夏眼底一暗,收緊了手臂,抱著人往房間裡走,「你說的。」
悠爾本能地感覺到危險,趕緊提醒他,「明天下午還有事,你注意點。」
晚夏也同樣看重明天,但嘴上就是想逗一下人,「嗯,我考慮一下。」
悠爾坐在床緣,舉起腳抵在他的腿上,瞇起眼睛瞪著他,「不然沒有下次了。」
晚夏立刻屈服,揉揉他踹過來的腳踝,「我開玩笑的,你的話我哪次不聽。」
他手指順著腳踝一路往上摸索,停在褲子頂的邊緣,一邊把布料褪下,一邊欺身吻住悠爾紅潤的薄唇,說話含糊在唇齒間,「我就在腿間蹭,不進去,說到做到。」
悠爾閉起眼回應親吻,晚夏的手揉著悠爾雪白的大腿,按壓過的地方留下粉紅的印,指尖描摹著腿的輪廓,摸往內側,把悠爾性器摸得勃起,頂上晚夏近在咫尺的腰間。
晚夏也脫了內外褲,兩個起反應的陰莖貼在一起,被一隻大手同時握住。
悠爾胸前因為喘息而起伏著,晚夏另一手摸上悠爾的扣子,將上衣往兩邊敞開,張嘴含住悠爾一邊的乳尖,伸舌輕輕舔舐,那紅點立刻被挑逗得發硬。
上下兩邊都是刺激,悠爾覺得叫出聲有點太不矜持,但在這攻勢底下又矜持不了。
悠爾聲音越軟,晚夏聽得越是愉悅,也對著另一邊的乳首又親又舔,知道悠爾哪裡特別敏感,手上動作就專碰那裡。
「悠爾,」晚夏在悠爾鎖骨上輕輕啃著,「你的項鍊呢?」
「唔,剛才洗完澡......沒戴。」
「嗯,你平常有戴啊?還戴著睡覺。」
性器被揉過敏感處,悠爾肩膀縮了一下,「......我不想弄髒。」
晚夏眼裡笑意更深了,「奇怪,怎麼說得像你洗澡前就知道今天要做?」
悠爾被套話了,很不高興地耍賴,「那又怎樣?」
「我提出來前,你也想要是不是?嗯?」晚夏手掌貼在悠爾泛紅的臉頰上,拇指在淚痣上撫過,「剛剛還陪我演這麼久,如果我不提你會主動來嗎?」
「我才沒有演......」
「好好,就當你沒有。」晚夏簡直要被可愛到發瘋,鬆開了撸兩根性器的手,抱住悠爾的腰翻了身,讓悠爾背對著他。
晚夏湊到悠爾通紅的耳邊,低聲道:「把腿稍微打開一點。」
悠爾還在賭氣,「主動權在你,自己想辦法。」
晚夏心裡偷笑,伺候偶爾任性的男朋友相當樂意,扶著悠爾的大腿抬起,將陰莖擠入兩片大腿之間,再重新握上悠爾性器,手和腰前後同時動起來。
悠爾腦子一片嗡聲,渾身微微地戰慄,前面後面都接受著刺激,舒服得像要融化。
晚夏寬大滾燙的身體從後方貼合,每一寸感官都被放大,何處些微的跳動透過背後傳遞而來,性器在腿間摩擦得愈發快速,白皙的肌膚被蹭得發紅,呻吟聲隨著撞擊破碎,在喘息之間掉落。
悠爾身上還掛著睡衣,晚夏把左手的袖子輕輕捲到手肘處,扣住他的手腕,溫柔又虔誠地貼上唇瓣,給予撫慰一樣的吻。
悠爾神智有些模糊,問:「你......在親什麼?」
「親流星的尾巴。」晚夏在他耳邊低語著,和下半身的動作比起來,柔和得要化出水,「記得嗎?」
「啊......!唔......當然記得......」悠爾感覺全身都不受控制,好像全倚靠在晚夏手裡,連回答句話都要找到間隙。
「這麼乖啊。」晚夏音調很輕,帶點調侃的意味,又像誇讚一個小孩,讓悠爾甚是羞恥,全身既是白的也是粉的。
晚夏使壞地舔了下他的耳垂,讓悠爾早瀕臨極限的陰莖射出一束精液在手裡;大腿中間的柱體仿若受了鼓勵,每一次都蹭過敏感點,悠爾力氣沒了大半,被抱在晚夏懷裡任人宰割。
他朦朧地感受著熱度在下方插入再抽出,僅憑下意識發出些細軟的音節。他摸不清楚具體過了多少時間,直到腿間沾染著黏糊的白濁液體,被翻了個身,順著腿的弧線流下。
晚夏笑著撥開悠爾被汗浸濕的額髮,看他閉目養神的樣子,「累了?」
「沒有......但不想動。」他的眉眼被情事染上曖昧的嫣紅,瞇開的雙眼帶有水汽,慵懶地攬住晚夏的脖子,「你弄的,那你弄乾淨......」
「怎麼做完會變黏人啊,要不要這麼可愛?」晚夏親上悠爾的唇,舌尖撬開他的唇瓣,伸進去的舌被悠爾不滿地咬了一口。
「好痛哦。」
悠爾無情地下命令,「洗澡,睡覺。」
晚夏舉著手橫在額前,裝模作樣地敬了個禮,「是,遵命。」